第(2/3)页 他的反应极快,厉声示警的同时,身形已如鬼魅般向后急退。 可是,已经太迟了。 爆裂的门板后,根本不是什么已经沉睡的‘老熟客’。 数名身着飞鱼袍,面罩遮脸,眼神冰冷如刀的锦衣卫如同猛虎出闸,手中绣春刀在昏暗的夜色下划出致命的寒光,瞬间就封死了所有退路! 同时,两侧低矮的院墙上,屋顶上,人影憧憧。 强弓劲弩,外加火枪,在月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幽芒,冰冷的箭镞和枪管牢牢锁定了院中的不速之客! “锦衣卫办案!束手就擒!”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破门而出的锦衣卫口中吐出,毫无感情波动。 “他娘的!中计了!” 那名为首的头目心胆俱裂,瞬间明白了。 难怪这院子里没有一点动静,原来是锦衣卫设好的圈套,就等着他们来投药,然后一网打尽。 可是,锦衣卫怎么知道他们今夜的行动,而且还提前转移走了他们的‘老熟客’? 难不成,他们之中有锦衣卫的奸细? 想到这里,为首那名头目的眼中,凶光一闪,他知道今夜绝无幸免,于是猛地从腰间抽出淬毒的短刃,嘶吼道:“杀出去!能走一个是一个!走不掉的就自尽!别让锦衣卫抓到咱们的把柄!” 此言一出,几名黑衣人立刻化身死士! 战斗瞬间爆发! 这些死士绝非泛泛之辈,他们一个个非常悍勇,毒镖、暗器如同暴雨般射向四周的锦衣卫,试图撕开一个缺口。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早有准备、装备精良、配合默契的帝国最精锐特务! 绣春刀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死亡刀网,精准地格挡开致命的暗器,步伐沉稳地压缩着包围圈。 墙头屋顶的弩箭,火枪更是如同死神的点名,每一次机括响动,都伴随着一声守捉郎死士的闷哼或惨叫。 “噗嗤!” 一名试图逃走的死士,被斜刺里袭来的绣春刀捅穿腰肋。 “呃啊!” 另一名跃上墙头的死士,也被三支弩箭同时贯穿,如同破麻袋般栽落下来。 而那名准备与锦衣卫鱼死网破的死士,则直接被火枪爆了头。 战斗激烈却短暂,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 死士的悍勇,在绝对的实力和精心布置的陷阱面前,如同扑火的飞蛾。 为首那名头目的武力值最高。 只见他拼着肩膀中了一刀,大腿中了一箭的伤势下,硬生生的格开两柄绣春刀,眼看就要冲破一名锦衣卫的封锁,逃入黑暗的巷弄. “留下吧!” 一声冷喝如同惊雷在他身后炸响! 一道身影如同撕裂夜空的闪电,带着无匹的威势和凛冽的杀气,后发先至! 正是负责这片区域清剿的裴行俭! 他手中那柄特制的加长绣春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以力劈华山之势当头斩落! 头目亡魂皆冒,只来得及将手中淬毒短刃向上格挡! “铛——咔嚓!” 精钢打造的淬毒短刃竟被那蕴含恐怖力道的一刀生生劈断! 刀势不减,如同热刀切牛油般,从头目的左肩斜劈至右肋! 鲜血混合着内脏碎片狂喷而出! 头目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眼中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惊骇,随即裂成两半,重重砸在血泊之中! 裴行俭收刀而立,刀身血槽中的血浆如同小溪般流淌。 他看都没看地上的残尸,冰冷的目光扫过迅速结束战斗、开始清理现场的锦衣卫,沉声下令:“检查毒物!确认身份!尸体拖走!下一处!” “是!” 周围的锦衣卫立刻领命。 同样的场景,在长安城东市、西市、光德坊等数十个被守捉郎标记为‘重点投放区’的地点,几乎同时上演! “杀啊!杀光这些害人的狗贼!” “站住——别跑!!” 一大批锦衣卫,追着那些投放加强版‘清瘟散’的死士,在房顶上,巷子里,在长安的各个角落里,大开杀戒。 无数鲜血,染红了长安的黑夜。 月光倒影下,飘荡着幽幽寒意。 一场精心策划的加强版‘清瘟散’投放行动,变成了蜀王府死士的集体坟场! 那些被迷香放倒,安置在安全之地的真正百姓,在沉睡中对今夜发生在他们家门口的血腥屠戮一无所知。 而另一边。 三司大堂的临时牢房,比询问室更显阴冷。 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的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压抑气息。 李承乾却对这环境浑不在意。 他盘膝坐在简陋的草席上,背脊挺得笔直,双目微阖,仿佛身处东宫静室。 那身玄色劲装,在昏暗中反而透出一股沉凝如渊的气势。 “殿下,委屈您了。” 牢门外,褚遂良的声音带着歉意和无奈。 他亲自送来了干净的褥子和食水,甚至还有一盏更亮的油灯。 李承乾缓缓睁开眼,目光平静无波:“谏议大夫不必介怀。孤在此处,反倒清净。” 说着,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倒是燕王,伤势如何?可别被人当枪使了,还替人数钱。” 褚遂良心中一凛,低声道:“燕王殿下.情绪激动,有阴长史在旁,下官等实难置喙。”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殿下放心,此案疑点甚多,下官定当竭尽全力,查明真相,还殿下清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