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孙思邈那声‘你们死定了’,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在每一个闹事的长安百姓头上。 在这一刻,时间都仿佛凝固了。 先前还群情激愤,叫嚣着要交出蜀王府‘神医’的人,此刻犹如被掐住了脖子,只剩下脸色惨白和抑制不住的颤抖。 “不!你们是骗人的.你们绝对是骗人的” “没错,那个人的内脏是假的,我们没有中毒,你们休想哄骗我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即使证据已经摆在眼前了,依旧有人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而李承乾与孙思邈,对视一眼,准备给他们致命一击。 却听李承乾淡淡道:“裴行俭,去将刚才在人群中叫嚣的那些人,都抓过来,一个一个解剖给他们看!” “是!” 裴行俭应了一声,二话不说的直接挥手,只是片刻时间,隐藏在人群中的锦衣卫暗线,就精准找到了刚才带头闹事的人。 “不不不!我相信!我相信太子殿下!别杀我!别.” “啊!太子要滥杀无辜了!” “不要啊!!!” 听到这些垂死挣扎的呐喊,周围的百姓又惊又怕,又满脸期望。 然而,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随着孙思邈一个一个将那些带头闹事者,当众解剖,他们内脏呈现出来的颜色,比刚才那名瘟医助手的内脏,还要乌黑。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已经中毒很深了。 却听李承乾又道:“看清楚了吗?他们早就没活路了!所以才煽动你们来太子府闹事,你们还跟傻子一样,配合他们!” “殊不知,人家是在拉你们陪葬啊——!” 轰隆! 此话一出,全场如遭雷击! 一种远比瘟疫更令人绝望的情绪,瞬间直冲大脑。 几乎所有参与闹事的长安百姓,整个人都傻了。 但李承乾的声音,又清晰地穿透人群,平静而淡漠地道:“现在知道怕了?冲击太子府,辱骂本太子和孙神医,要鱼死网破的勇气呢?被你们奉若神药的‘清瘟散’,味道如何啊?” “噗通!” “噗通!噗通! 只是一瞬间,方才还群情激愤、恨不得拆了太子府的长安百姓,瘫倒了一大片。 有人脸色煞白,浑身抖如筛糠。 有人死死抠着自己手臂上的黑线,发出野兽般的哀嚎。 更有人直接吓得失禁,瘫在污秽中眼神涣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一个枯瘦汉子失魂落魄地喃喃,试图否认眼前这残酷的真相。 “黑线.我手臂上真的有黑线!很长了!我.我要死了?我还没活够啊!”一个妇人抱着孩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蜀王!李恪!你这天杀的畜生!你不得好死啊——!!!”一个老者目眦欲裂,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蜀王府方向发出泣血的诅咒,随即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绝望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疯狂蔓延。 比天花瘟疫更致命。 刚才还视李承乾为死敌的百姓,此刻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悔恨、恐惧和最后一丝渺茫的乞求。 “太子殿下!孙神医!我们错了!我们被猪油蒙了心啊!” “求求您!救救我们!救救孩子吧!我们不想死啊!” “太子殿下开恩!饶了我们吧!都是李恪那狗贼害的!我们是被他蒙骗了啊!” 哭喊声、哀求声、磕头声此起彼伏,汇成一片绝望的海洋。他们拼命地磕着头,额头撞击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鲜血混着泪水糊了满脸。 这一刻,什么‘神药’,什么蜀王,都比不上活下去的渴望。 李承乾站在太子府高高的台阶上,冷漠地俯视着下方这如同炼狱般绝望的场景。 他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 “孤说过!”李承乾的声音如同寒铁,一字一句敲在每个人心上:“孤的刀,不杀愚民!只杀奸佞!” 他抬手指向孙思邈手中那团乌黑的内脏,又指向地上那些被解剖的闹事者尸体:“害你们的,不是孤!是李恪!是蜀王府那些所谓的‘神医’!是那名为救命、实为催命的‘清瘟散’!是他们,把你们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他们,让你们在绝望中自相残杀!”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砸在百姓心头,将他们心中最后一丝对蜀王府‘神医’的幻想砸得粉碎。 恨意,如同野火般在绝望中疯狂燃烧。 “李恪——!” “杀了他!杀了那狗贼!” “还有那些该死的蜀王府‘神医’!把他们千刀万剐啊——!” 滔天的恨意瞬间取代了绝望。 无数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向了关押李恪等人的大牢方向。 愤怒的人群如同决堤的洪水,就要朝着那个方向冲去。 “肃静——!” 裴行俭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 锦衣卫‘唰’地抽出雪亮的绣春刀,森冷的刀锋瞬间将汹涌的人潮逼退。 李承乾抬手,止住了裴行俭。 他目光扫过下方那些被恨意扭曲的面孔,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掌控一切的弧度:“仇,要报!但命,更要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