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在他们快要抵达长安的时候,那名副将突然指着前方,蹙眉道:“将军,长安方向似乎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就是不像有大乱的样子。” 侯君集瞬间眯起眼。 按守捉使的计划,李恪兄弟被杀,守捉郎会趁机散布‘太子杀兄弑弟’的谣言,再由他带兵‘平定叛乱’,顺势控制京城。 可眼下这般平静,确实有些不对劲。 “慌什么?”侯君集厉声道:“越是平静,越说明暗流汹涌。说不定太子已经被控制了,只是消息被封锁了而已!” 话虽如此,他却悄悄放缓了行军速度,暗中派亲信快马加鞭赶往长安,探查虚实。 三日后,大军行至咸阳,离长安只剩一日路程。 亲信终于带回消息,却是让侯君集如坠冰窟。 “将军,长安城内一切如常!太子殿下安然无恙,李恪兄弟勾结守捉郎越狱了!” 亲信气喘吁吁地禀报:“而且而且太子殿下似乎早就料到您会来,已经命李靖将军率五千禁军,在城外扎营等候了!” “什么?!” 侯君集猛地勒住马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李恪兄弟没死?还越狱了? 那守捉使的计划呢?那些安插在长安的棋子呢? 不是说长安已经准备就绪了吗?这是什么情况?! 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却只有一个答案。 他们被李承乾算计了! “呵!” 侯君集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裹着冰碴:“五千禁军?还是李靖坐镇?李承乾倒是看得起我!” 他抬手按住腰间的横刀,刀柄上镶嵌的宝石在日光下泛着冷光:“传令下去,大军在咸阳城外十里扎营,旗号换成‘奉旨清剿叛党余孽’。” “将军?”副将微微一愣,旋即有些疑惑地道:“我们不进城了?” “进什么城?” 侯君集斜睨着他,眼神里的狠戾几乎要溢出来:“李靖那老狐狸敢只带五千禁军来,要么是城里埋了天罗地网,要么就是想引我进去打巷战。你觉得,我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他翻身下马,靴底碾过路边的碎石:“去,给长安递消息,就说本将军听闻蜀王、梁王谋逆,特来协助太子殿下平叛。” “另外!”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把高昌带来的那批‘药材’分一半,送给京畿卫的王将军,告诉他,当年欠下的人情,该还了。” 副将恍然:“将军是想.” “想什么?” 侯君集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阴恻的笑:“我是来勤王的,不是谋反的,自然要让长安知道我的意图。” “是!” 副将立刻领命而退。 与此同时,长安城头,李承乾正带着裴行俭,巡视城头的防御。 “太子殿下!” 明德门监门将军胡德礼,第一时间闻讯赶来。 对于李承乾那日入城的场景,直到现在他都记忆犹新,战战兢兢。 “嗯,胡将军,最近可有异常?” 李承乾平静地点头道。 胡德礼早就得到了锦衣卫的通知,重点排查了守城士兵中,有守捉郎同伙的嫌疑人。 所以,在李承乾问起的第一时间,就立刻朝他禀报道:“回禀太子殿下,臣已经尽力排查了,目前只抓到了三个嫌疑人。而且,重点位置,都安排了臣的心腹把关。” “那三个嫌疑人呢?送去锦衣卫审查了吗?” “呃,这个.” 胡德礼迟疑着看了眼裴行俭,道:“目前还没有,都关在城门监房里!” “为什么不按孤的命令行事?” 李承乾眼神一冷:“你要抗命吗?” “不敢!” 胡德礼脸色一白,连忙道:“不是臣抗命,而是这三个人,臣也拿不准,而且,他们的身份也不简单,是勋贵之家的人.” “什么勋贵之家?” 李承乾立刻冷声打断了他:“在孤这里,就算是亲王,也得一视同仁!” “是是是,臣这就派人将他们送到锦衣卫衙门!” 胡德礼冷汗淋漓,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城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立刻有人喝问:“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命来!” “我乃百骑司都尉,奉陛下之命,传旨!” 城下之人,勒停坐下马匹,高声回道。 李承乾闻言,顿时眉头一皱。 而一旁的胡德礼,则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片刻,却听李承乾平静道:“让他进来!” “是!” 胡德礼如蒙大赦,二话不说的就离开了。 “殿下.” 目送胡德礼离开,裴行俭立刻看向李承乾。 只见李承乾淡淡一笑:“无妨,我父皇应该还不知道长安的事,否则,就李恪兄弟做的那些事,早就够他班师回朝了,何必现在发圣旨回来?” “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辽东那边的战事出了问题,而李恪又是负责辽东粮草的,想必是传旨来催粮草的吧!” 李承乾说着,若有所思的道:“虽然长安的事,很快就会传到我父皇那里,但粮草还是要给他准备的,毕竟辽东的将士们无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