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安馥珮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清晨又是好眠的时候,外面震天响的锣鼓声也没把她吵醒。 后来,是花红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的。 安馥珮是有些起床气的。 如果拉她起床的不是花红的话,她会一掌将那个人劈晕,然后继续倒头睡。 但面对花红,她就心软了,花红跟着她吃过太多苦。 安馥珮由着花红帮她穿衣,洗漱,梳了很精致的雾云髻,两边青丝垂下,插上青玉簪和金步摇。 论理说,安馥珮已然结婚,青丝应该绾起,但花红觉得安馥珮与蔡思源的婚姻既然名不副实,安馥珮又已然决定离开蔡思源,花红便任由雾云髻下方的青丝如瀑地垂下。 搭配上一身风铃蓝色软缎箭袖棉衣,安馥珮整个人清婉秀绝,异常脱俗。 安馥珮见花红如此郑重,不由得觉得好笑,“发个药而已,你去就行了,这样子打扮我,真的有必要吗?” 花红一脸兴奋,“不行不行,蔡状元等着向你磕头呢!” 当花红拉着安馥珮出驿馆大门时,安馥珮还是瞌睡迷蒙。 不过,当她看到门外的场景,安馥珮真正是惊呆了。 驿馆门外的顺义街旌旗招展,旗下站满了人,左边是等待领药的人。 安馥珮准备了六千人份的药,这六千人都是挑的病情最重的,病人无法到场,来的都是家人,甚至有的人家中多人病倒,朋友来领的。 领药的人密密麻麻,却又列队列得整整齐齐,从驿馆门口一直排到顺义街街尾,蜿蜒到德兴街。 街两边是持刀着甲维持秩序的武兵。 武兵后面是看热闹的人群。 这一边人数已超万人。 人数虽多,却无人喧哗。 驿馆的右手边,是浔阳城的文武官吏,皆着各自官服,按职位大小排列得整整齐齐,一个个向安馥珮行注目礼。 驿馆对门列着一支锣鼓乐队,正在敲敲打打,固然敲打的是喜庆音乐,但又没有一个人发笑,个个板着脸,十分紧张和严肃。 安馥珮看得有点头皮发麻。 两队人的正中间,正襟站着穿红色官袍戴黑色乌纱帽的蔡思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