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夫君恕罪!” 白露眼中竟瞬间蒙上一层水雾,藏在衣裳中那藕段般的修长美腿膝盖一曲,伏身跪了下来, “白家为夫君惹来了麻烦,妾身虽已设法极力补救,但夫君若因此休了妾身,妾身也不敢有丝毫怨言!” “老爷恕罪……” 一众侍女家丁见状,也是跟着一同跪下向鄢懋卿赔罪。 “这是……什么情况?” 鄢懋卿一头雾水, “难道你们把皇上打了,还是把皇上派来传旨的公公打了?” “妾身怎敢……” 白露等人闻言皆是心中苦笑,都什么时候了这位老爷还是这么没溜儿,什么异想天开的话都说得出来。 “既然没打皇上,也没打公公,那天就塌不下来,又能有多大的事?” 鄢懋卿上前将白露扶起,随后又对一众侍女家丁摆了摆手, “都起来,都起来吧。” “夫人你随我进屋细说,天大的事也有夫君顶着,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 “!” 白露闻言身子一僵,下一句可不是什么好话。 却听鄢懋卿已经极为顺畅的接上了下一句: “……笼子一关互相咬。” …… 半晌之后。 “砰!” 鄢懋卿拍案而起,根根青筋暴起,狰狞的面目仿佛要活吃一个人, “祸不及家人,有什么事冲我来也就罢了,竟趁我不在家中冲我夫人来了,此仇不十倍奉还非君子!” 白露刚才已经将事情的经过细细与他讲述了一遍。 她命家丁手持棍棒将四个衙役带入客堂之后,这些衙役摸不清状况,已经被这阵仗镇住,进了客堂连坐都不敢坐。 毕竟这年头衙役也不好做,没有足够分量的上司随行办事时,一旦不慎惹了不该惹的大人物,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被当场打死的事情。 甚至就连死了都是白死,回头连个敢替他们伸冤的人都没有。 而没有人知道的是。 其实当他们四人来到只有真正的达官贵人才有资格入住的绳匠胡同,看到鄢宅那壕无人性的大宅门之后,心里就已经开始打鼓了,再见到眼下这杀威阵仗,心中更是惴惴不安起来…… 再到白露穿戴凤冠霞帔出来,坐于纱帐之后面见四人,自是越发令四人胆寒。 他们好歹久居京城,就算再没见识,也知道这身穿戴究竟代表什么身份! 诰命夫人! 不是说好今日来抓的人只是一个庶吉士的内人么,怎么就跳出来了一个诰命夫人?! 虽然心中惊疑,但他们谁都未曾怀疑。 因为这是京城,因为这是天子脚下,绝对没人敢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假冒诰命夫人! 然后就到了白露发挥时刻。 只见她一上来就将“对朝廷诰命夫人不敬”的罪名牢牢戴在他们头上,劈头盖脸一通斥责,甚至作势要下令将几人活活打死,拖着几人的尸首进宫请皇上做主。 四人中竟有一人连第一轮压力都未能扛过,当场就吓的尿了裤子。 接着白露依旧步步紧逼,借势逼问检举人与出具拘票官员的身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