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什么?”朱纯臣眉头一皱,忙抬头抬头看向一直坐在阴影里的崔呈秀:“崔公,您怎么看?” 崔呈秀缓缓从阴影中走出,面容冷峻如铁眼中杀意凛然:“不能让这帮东林党人坏事!” 魏良卿眯起眼睛:“崔公的意思是……” “抓人。”崔呈秀冷冷吐出两个字。 朱纯臣眉头一挑:“抓人?” 崔呈秀点头,声音如冰:“十一月初一,望朔朝会之前,让锦衣卫出动,把那些准备伏阙上书的东林党人的头头抓了!” 魏良卿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抓人?以什么罪名?” “罪名?”崔呈秀冷笑,“‘结党乱政’‘诽谤朝政’‘妄议边事’,随便安一个就行!锦衣卫诏狱里,还缺罪名吗?” 朱纯臣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好!就这么办!不过……”他看向魏良卿,“锦衣卫现在可是田尔耕在管,他……可靠吗?” 魏良卿阴笑一声:“国公爷放心,田尔耕也是自身难保!他若还不努力挣扎……等皇上早晚把他给清理了!” 崔呈秀冷冷补充:“告诉田尔耕,若此事办成,咱们保他全家富贵;若办砸了……”他眼中寒光一闪,“诏狱里的七十二道刑罚,他一样也逃不掉!” 魏良卿狞笑:“明白!” 朱纯臣深吸一口气:“好!十一月初一,先下手为强,让锦衣卫先把李邦华和钱谦益抓了!我倒要看看,没了这两个当头的,下面的小虾米,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 乾清宫暖阁。 孙承宗坐在一只绣墩上,将正心堂茶楼内的情形一五一十禀报给崇祯。 崇祯听完,嘴角微扬,淡淡道:“果然如此。” 孙承宗一怔:“陛下早已知晓?” 崇祯轻笑:“东林党人,向来如此。朕留下阉党,就是为了让他们互相咬。” 孙承宗默然。 崇祯幽幽道:“孙先生,钱谦益、李邦华他们现在还是布衣......所以两日后,十一月初一的望朔朝会,你恐怕要舌战群臣了。” 孙承宗肃然道:“老臣定当为孙祖寿、祖大寿及战死沙场的蓟镇、辽镇将士据理力争!” 崇祯点头,又道:“据理力争只是个开始,将来还有更多的麻烦!” 崇祯手指点在地图上:“你把辽西经营得犹如铁桶一般,建奴打不进来,就只能绕燕山破长城。长城边墙薄薄一道,怎么守?建奴奋力一捅就破啊! 必须把防线往前推——控制滦河、宽河、青龙河,堵住建州南下的大路,然后层层防御,节节抵抗,蓟镇长城才能守住。” 孙承宗恍然大悟,随即眉头紧锁:“陛下,此策虽好,但耗费巨大……” 崇祯目光灼灼:“所以朕还必须收议罪银,查军田!” 孙承宗深吸一口气,郑重下拜:“老臣明白了。” 崇祯扶起他,意味深长道:“孙先生,东林党已非昔日东林。如今的他们,不过是江南豪绅的代言人。 而朕也不是不能和江南豪商做交易的。所以......朕才想让你当这个魁首,如果你能代表江南豪绅来和朕谈交易,那就再好不过了!” 孙承宗一下又无语了——这东林君子不君子,而大明天子则想和江南豪绅谈生意......能谈什么?总不会卖官卖功名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