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张氏好狠的心肠! 这易知玉不过就是拿了她一万五千两银子,张氏搬了她的库房就罢了,竟然还想要她的命! "天爷啊!" 张氏夸张地用帕子掩住嘴,踉跄着后退两步,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佛堂从不落锁,阖府上下谁人不知?" 她突然红了眼眶,颤手指向沈云舟,声音里带着痛心疾首的颤抖: "你,你难不成觉得是我故意将门上锁,把易知玉烧死在里头的?你这逆子!怎么如此编排你的母亲!我和知玉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如此对她!" 她说着竟真的落下泪来,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动容。 可沈云舟的眼神却越发冰冷,仿佛能看穿她层层伪装下的真相。 一旁跪在地上的祁妈妈听闻佛堂大门竟被上了锁,霎时间双目赤红如血,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家夫人竟是被活活困死在佛堂里的! 这张氏,当真是蛇蝎心肠,歹毒至极! 祁妈妈悲愤交加,颤抖的双手死死攥紧那件被遗弃的斗篷和早已冰凉的汤婆子,踉踉跄跄地冲向张氏,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无冤无仇?好一个冠冕堂皇的无冤无仇!你与我家夫人分明就是血海深仇!" "这偌大的侯府后院,女眷如此之多,谁都不叫,偏偏只叫我家夫人来抄经!这数九寒天,更深露重,我家夫人才刚出月子,身子骨最是虚弱的时候,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祁妈妈将手中的斗篷和汤婆子高高举起,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斗篷上还沾着夜露,汤婆子早已冰冷刺骨。 "这些可都是我家夫人今夜带过来的御寒之物啊!却被你们生生扔在佛堂外头!分明就是存心不让她取暖,不让她避寒,就是要磋磨死她!这般歹毒心肠,天理难容!" 祁妈妈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沈云舟的脸色越发阴沉可怖,他死死盯着那件完好无损的斗篷和汤婆子,胸口如被重锤击中般闷痛难当。 易知玉以往过来抄经就是被如此对待的吗! 从前他还天真地以为,是易知玉为了避开自己才主动来张氏这里。 如今真相大白,果然如影七所言,分明是张氏假传消息, 一边将人诓来折磨,一边又在他面前装作为难,说易知玉想要独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