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微微向前倾身,语气带着一丝忧急: “母亲身子不适吗?可需儿媳回娘家寻几位擅治旧疾的良医,过府为母亲细细诊看?” 沈仕清摆了摆手,直接拒绝了易知玉的建议, “不必。她那是老毛病了,为父已经安排了府医问诊,自然有人替她调理身子。她的事你就不必管了,专心做好你该做之事即可。” 易知玉立即敛首应声,姿态依旧恭顺, “是,父亲。儿媳谨记父亲教诲,定当恪尽本分,努力将份内之事处置妥当。” 见易知玉这般识大体、懂进退,沈仕清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他微微颔首,低沉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易知玉依旧保持着娴静的坐姿,双手规规矩矩地叠放在膝上,微微垂着眼帘,一副恭顺聆听教诲的模样,等待着沈仕清接下来的吩咐。 事实上,关于张氏被禁足的真正缘由,易知玉心中早已了然。 但在沈仕清面前,她必须完美扮演那个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的儿媳。 因此,当沈仕清提及张氏“旧疾缠身”、“需长期静养”时,她立刻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关切与担忧。 这是她身为人媳的本分,若是对婆母的“病情”不闻不问,反而会显得反常,甚至引起沈仕清的疑心,怀疑她是否知晓了不该知道的内情。 厅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空气仿佛凝滞。 站在易知玉身后的小香,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她感觉自己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这片寂静里“咚咚”作响。 她觉得侯爷说话总是不疾不徐,仿佛带着一种深沉的压迫感,这种无形的威压让她手心里沁出了一层薄汗。 而且侯爷每一句之间的停顿都格外的漫长,像是在考验人的耐性一般,让她觉得倍感煎熬。 良久,沈仕清终于再次开口,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宁静。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盏壁,声音平稳无波: “方才,太医院的崔大人过府拜访,称是来拜谢云舟前些年对他一双儿女的救命之恩。” 他说着,目光状似无意地扫向易知玉,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