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然而,事情的走向却与他预想的截然不同。 沈云舟还未开口向父亲阐明自己的态度,父亲便已主动提起了纳妾之事,言语间竟带着几分宽慰,仿佛早已看穿了他的来意,看穿了他匆忙赶回的缘由。 父亲甚至笑着打趣,说他这般匆忙赶回,莫非是担心易氏不愿纳妾、会闹出什么不快? 他当时还捻着胡须,摆手让他安心,说让他不必多虑,说此事很是顺遂。 紧接着,父亲还不住口地夸赞易知玉,说她深明大义、处事得体,全然不是那种心胸狭隘、善妒不能容人的无知妇人。 父亲更是一脸满意地告诉他,当自己提出纳妾时,易氏非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欣然应允,处处为侯府体面、为自己考量,还主动承诺会将这纳妾之礼操办得风风光光、妥帖周全。 深知父亲向来言辞谨慎,从无虚言。 他的这番话如同冰水浇头,让沈云舟的心直直地坠了下去。 他几乎是强忍着翻涌的情绪听完了父亲的话,告退时,袖中的拳头已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不愿相信,易知玉对纳妾之事竟能如此“宽容大度”。 他不愿相信她真的愿意将他推向另一个女子,甚至乐于见到另一个女子来分享她的夫君。 自从两人之间的误会已经冰释了,明明……明明在解开误会之后,他们的关系已一日千里,亲密了许多。 她对他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两人举案齐眉,相处时总萦绕着一种脉脉的温情。 她会每日等他归来一同用膳,会与他一起陪伴儿女嬉戏玩闹,望向他时,眼中也总是含着柔柔的光彩。 在沈云舟看来,这一切都分明昭示着,她是在意他的。若不在意,何来这般柔情蜜意? 可如今,父亲的话却像一盆冷水,将他浇得透心凉,父亲的言之凿凿,像一根尖刺,扎得他心生寒意,动摇了他的确信。 若她真如自己所以为的那般在意,又怎会对他纳妾之事毫无芥蒂,心甘情愿将他推向旁人? 若她心中真有他,又怎会如此平静地,甚至笑着应下纳妾事宜。 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与失落堵在胸口,沈云舟再也按捺不住去找易知玉的冲动,他带着影七,步履生风,径直朝着易知玉的院子走去。 他必须亲自问她,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