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箫声像一矢利箭,瞬间穿透那雄浑厚重的混沌,让人感觉,晴空立现。 城楼上的甲虎,挺拔的身姿微微一紧,凑然抬眸,投向远处,黑眸一下崩大。 夕阳之下,有一男子身影,翩然而来。 但见那人逆光而来,不见其貌,只见身影颀长挺秀。日光斜斜,从他那精致下额滑过,只见弧玉冷辉。他的轮廓在那金光的阴影里,深邃却尊贵高远。 但见他,轻吹玉箫,纤长手指轻抚箫身。白衣宽袖,徐徐渡来,如风行水上。 这画面,静谧美好,如美人在画。 箫声开始变得激昂,在那如梦如幻的美好画面之后,却有无数黑影奔腾挪越,如黑云浪潮,起伏不断,发出各种沉闷的嘶吼,黑云之中,却有着幽光闪闪。 拓跋宏鹰眸一眯,聚目而视,身子突然猛地退后两步,双目瞪圆,满脸骇然。 但见那男子身后,那些奔腾的黑影,不是人,而是......兽群。 有残暴老虎,有霸气狮子,有凶残野狼,数量一望无垠,似遮盖了整个天地相接之处。那兽足奔跑的声音,让人心颤栗。 那人身后,还有无数大鹰低空飞行,遮蔽天日。 刚才还在攻城守城的双方,都不约而同地暂时停了下来,满目骇然地看着那兽潮扑面而来。 这个时候,除了甲虎,所有人,脸色都是恐惧的。都搞不清楚这突然冒出来的白衣男子驭兽而来是为何?是敌是友,无人得知。 原来,驭兽术并不只存在于传说中。所有人都震撼又惊惴。 徐州城外刚才还各种激战声音如雷贯耳,现在却诡异的沉默,窒息般的安静。 甲虎身子微颤,眼角似有晶莹一闪。 “原来,援军是他啊。”甲虎喃喃出声,那压在胸间的大石终于落下,长长舒了一口气。 徐州,保住了。 甲虎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自语:“哥,好久不见……” 那驭兽之人,正是东源四皇子。也是他慕容煜的表哥,那,最心疼他的表哥。 这一刻,甲虎恍惚明白,为什么主子非要派他去徐州而不是建州。 不过,似乎明白,又似乎不太明白。 ...... 场上的匈奴军,随之经历了他们这一生最黑暗冰冷的噩梦。 那些凶兽,在那男子看起优雅闲适的吹箫动作里,在那听起来婉转动听似要迎人上天堂的箫声里,如那最训练有素,最凶狠狂霸的铁血战士,对匈奴军发起了虐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