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重游-《天心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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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真意切,新雨先生,你这唱词拟得很是贴切呀!既符合曲子的意境,又符合谱曲者的心境。”钟大煓不由得赞叹新雨道。
“钟公子谬赞了,新雨实不敢当。”新雨自谦道。
“新雨先生,只是不知,你为何会对一首源于阴暗逆境中的曲子,情有独钟且铭记至今呢?”钟大煓不解地询问新雨道。
“钟公子,因为我能体会得到,此曲于逆境中所蕴藏的希望,于阴暗中所涌现的光明,以及潜藏在谱曲者心底的,那从未消散过的对美好的憧憬与向往。”新雨坦然回答道。
钟大煓闻之,倍感欣慰的同时,亦深感后生可畏。
殊不知,新雨一言道出的不只是《一路相负》之曲的涵义,更是舒雁一直对百里沫念念不忘的缘故。因为那从未消散过的对美好的憧憬与向往,正是百里沫生生死死都从未改变过的心境。
许是因为新雨要比俞音所经历的世事更为繁琐复杂一些,所以他的眼中才会比俞音的眼中多出了些许欲望、无奈与妥协;故而,对于同一首曲子,俞音与新雨却演绎出了不尽相同的曲风。
不过平心而论,钟大煓反倒觉得新雨所奏出的琵琶曲,明显要比俞音所奏出的琵琶曲更为饱满一些;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俞音涉猎太广,会而不精。
不止如此,在钟大煓听来,新雨的曲风也要比俞音的曲风更为大气一些,而俞音的曲风却要比新雨的曲风更为恬静一些。
新雨的演奏时时刻刻都像是一种宣泄,一种爆发,他在演奏中投入的情绪,简直要比俞音在演奏中注入的情感还要丰富许多,以致于情绪低沉时的新雨,都远远要比情绪高昂时的俞音激动得多。
与新雨的演奏相比,演奏时偶有宣泄且少有爆发的俞音,也算得上是波澜不惊了;而正是因为绝无仅有,所以才弥足珍贵。
只不过,相比较俞音所演奏出的那种傲世凌空之感,新雨所演奏出的感觉则更为接地气一些,更有活力一些,更加生动、灵动一些。也正是因为如此,当他的曲声与他的歌声交织在一起的时候,才会于无形之中给人生机、力量与勇气,使人愈发想要开心洒脱地过好生命中的每一时,每一刻。
就如同新雨这个人一般,他的举手投足之间,显然就要比俞音多出了几分风流,多出了几分倜傥,多了出几分随性。
或许,新雨要比俞音更为现实一些,但俞音却比新雨更为真实一些;新雨是不矫情,而俞音却是不适应。
或许,新雨能比俞音爬得更高一些,但俞音却能比新雨走得更远一些;新雨的身上有令世人一时兴起的魅力,而俞音的灵魂则需要世人细细去品读,慢慢去回味。
新雨与俞音此二人实乃各有千秋,无分谁好谁坏,谁优谁劣。新雨虽为世间的佼佼者,但俞音也不失为天地间的翘楚;更何况,在钟大煓心中,俞音永远都是最好的,好至无可比拟的,这便已然足够了。
而钟大煓之所以下意识地拿俞音来与新雨做比较,那是因为钟大煓从心底里觉得,此二人在乐曲上,都有着不可多得的造诣;在感染力上,也都不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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