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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肖容一路往前开车，一路说起了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方凌音，你知道吗？”

    肖容问顾白笙是否知道方凌音。

    顾白笙就戒备起来：“知道，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

    北城里关于他们两个的传闻可是一直都没有断过。

    所有人都知道，方凌音跟肖容在一起。

    “她必然要一直跟我在一起。”

    肖容说着，从副驾驶的包包里拿出来一个陶瓷罐子。

    比拳头大一些，却也没有太大。

    顾白笙看着那个白瓷罐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是什么？”

    “方凌音。”

    肖容轻松说道。

    顾白笙一瞬间愣住了。

    他说这个白瓷罐子是方凌音？！

    “她死了，她以为她死了就解脱了，可以离开我了，做梦，”肖容嗤笑一声，继续道，“我把她火化之后装在了这个罐子里面，然后带在身边，她永远别想离开我。”

    “你疯了？！”

    顾白笙怀疑是他把方凌音杀了。

    “她不是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还能对她下手？！”

    被顾白笙这样质问指责，肖容也觉得想不明白：“是啊，她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还下得了手？”

    顾白笙拧眉看他。

    肖容将白瓷罐子放回包里，不再笑，而是目光看着前面的路：“她死后，我把他肚子里那个孩子剖出来了，是那孩子害死她的，我不让那个孩子继续跟在她身边。”

    顾白笙越听，越觉得肖容令人觉得悚然。

    “她没怀孕的时候还好好地，可是怀了孩子，她就突然自杀了。”

    肖容疑惑，“到底有什么让她不痛快的，她要自杀？要抛弃我？”

    顾白笙看着肖容。

    看着他眼中的迷惘跟痛苦，觉得他的精神根本就不太正常。

    而肖容也不在乎顾白笙到底怎么看他，只是道：“我被她抛弃了，我从没有想过，连她都会抛弃我。”

    方凌音胆小，软弱。

    所以他笃定如何对待她她也不会死。

    可是，他错了。

    她死了。

    他拿死亡报复他，抛弃他！

    顾白笙觉得他眼中的背上不像是装出来的，疑惑：“你爱她？”

    肖容觉得好笑：“她只是个替身，我怎么会爱她？”

    “什么替身？谁的替身？”

    顾白笙想知道，肖容把她当做谁。

    肖容开口便道：“你。”

    他起初，是把她当做顾白笙的替身的。

    可是，现在说出这话之后，他通过后视镜去看顾白笙的脸，却又觉得不对。

    “不是你，她跟你长得一点都不像。”

    方凌音跟顾白笙现在的样子根本就不像。

    既然是两个不像的人，又谈何说是替身呢？

    “她不是你的替身。”

    肖容神经质的喃喃：“她就是她，她是她自己，她是方凌音，不是你。”

    他自言自语了一会儿。

    忽然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她为什么要抛弃我？”

    他仿佛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看着远方的雪山，垂了垂眼睛：“没事，到了那里，她再也没有办法抛弃我了。”

    他要带方凌音，带着顾白笙，一起永远的留在这龙川雪山里。

    这一次，谁都别想抛弃他！

    …………

    北城。

    没有任何关于顾白笙的消息。

    因为顾白笙的忽然离开，肖玄，宋霜，卓闵柔，都陷入到了极度的焦虑之中。

    卓闵柔已经经历了太多失去子女的悲痛。

    即便是曾疏朗跟曾安蕊并非是她的亲生儿女，可是，他们的离去也让她悲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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