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是,下官知错。”赵铭应下,深吸一口气才好不容易让表情变得严肃一些。 苏景夜撇撇嘴,也不看他,只特意多添了一句,“赵大人也不必笑话那个管家,你第一次拜见当今陛下的时候,那胆颤的模样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话音落地,赵铭脚下一顿,立刻就拉开了和苏景夜的距离。苏景夜则大步往灵堂边上去,徒留赵铭一个人尴尬地立在原地。 灵堂的正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奠”,周围一圈都用黄白色的鲜花围在一处,案台上摆着水果点心以及白色蜡烛。 案台下面有一个巨大的火盆,两个哭哭啼啼的妇人跪在下面,时不时的往火盆里面扔些纸钱。哭声抽抽噎噎的震天响,却没有多少的情谊在里面,想来应该是杨家请来的替哭之人。 后面还有两个蒲团,则供过来祭拜的人跪拜。不过由于现在过来的都是朝廷官员,身份地位与寻常人不同,蒲团便被丢在了一旁,人家这些人亲自上柱香,已经算得上是诚意之至。 苏景夜也走到案台前拿了三支线香,打算客气一下插一把,抬眼就看见厕门口的桌子上坐了一个戴着白色帷帽,且满面忧愁的夫人。 夫人一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拿着手帕不断的擦拭眼泪,在门口接待完所有客人的管家回来后就围在她的身旁,又是奉茶,又是说好话,表现得十分殷勤。 有曾经和杨中平关系不错的几个官员,上完香后也会客套地过来说上几句劝慰的话,如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保重身体之类的言辞虽然没有作用,但听着也够人安慰。 只是这许多人打过招呼后,杨夫人似乎只对一个人的态度与众不同。 苏景夜把线香点燃后,便转身过去插在香炉之上,余光倒是看不清楚究竟是哪一位。 灵堂两侧的桌子上都坐满了人,也不知是哪里请来的,他们唯一能做到的也就是不说说笑笑,要他们真心的哭喊个几句,还真是难得。 从杨府的大门进来后,咋一眼看上去今日的葬礼布置的还算妥帖,但细看上去便根本不堪入目。就好比这案几上的灰尘,怕是放在库房里积灰了许久,取出来挪用时也没有仔细擦拭过。 苏景夜看的心底一阵冷笑,即使知道他会有此一劫,可能是以前做下的冤孽咎由自取,但如今落得这步田地无人问津,也实在是太惨了些。 正想着的时候,赵铭在外面与人互相恭维客套说话,苏景夜还打算出去院子里面转转,结果回过身来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李文松。 “李大人?”苏景夜嘴角一撇,貌似惊讶地迎了上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