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运梵经命悬转逆途-《金镖笑侠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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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知义这时已将性命甩了出去,反而处之坦然,嘴角边也微微露出笑容,只是这笑容套在铁枭之下,吴懿看不到而已。
吴懿双目凝视在蜈蚣身上,全神贯注,毫不怠忽。终于那蜈蚣放开了孙知义的手指,伏在瓮底不动了。
吴懿叫道:“你轻轻将蜈蚣放入小器中,小心些,可别弄伤了它。”
孙知义依言抄起蜈蚣,放入锦凳前的小器中。吴懿盖上了盖子,过得片刻,那器物的孔中有一滴滴黑血滴了下来。
吴懿脸现喜色,忙伸掌将血液接住,盘膝运功,将血液都吸入掌内。
孙知义心道:“这是我的血液,却到了她身体之中。原来她是在蜈蚣毒掌。”
过了好一会,那器物再无黑色滴下,吴懿揭起盖子,见蜈蚣已然僵毙。
吴懿双掌一搓,瞧自己手掌时,但见两只手掌如白玉无瑕,更无半点血污,知道从师父那里偷听来的练功之法确是半点不错,心下甚喜,捧起了那器物,将死蜈蚣倒在地上,匆匆走出殿去,一眼也没向孙知义瞧,似乎此人便如那条死蜈蚣一般,再也没什么用处了。
孙知义怅望着吴懿的背影,直到她影踪不见,解开衣衫看时,只见黑气已蔓延至腋窝,同时一条手臂也麻痒起来,霎时之间,便如千万只跳蚤在同时咬啮一般。
他纵声大叫,跳起身来,伸手去搔,一搔之下,更加痒得厉害,好似骨髓中、心肺中都有虫子爬了进去,蠕蠕而动。
痛可忍而痒不可耐,他跳上跳下,高声大叫,将头在墙上用力碰撞,直撞的噹噹声响,只盼自己即时晕了过去,失却知觉,免受这般难熬的奇痒。
又撞得几撞,拍的一声,怀中掉出一件物事,一个油布包跌散了,露出一本黄皮书来,正是那日他拾到的那本梵文经书。
这时剧痒之下,也顾不得去拾,但见那书从中翻开。孙知义全身说不出的难熬,滚倒在地,乱擦乱撞。
过得一会,俯伏着只是喘息,泪水、鼻涕、口涎都从铁枭的嘴缝中流出来,滴在梵文经书上。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书页上已浸满了涕泪唾液,无意中一瞥,忽见书页上的弯弯曲曲文字之间,竟出现一个僧人的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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