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县试 整章都是考试-《独宠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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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关是最简单的,所有考生都答的很快,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不用费脑子。

    所以很快衙役又举着木板过来了。

    第三关考的是诗词歌赋。

    题目给出《诗经》里的关于春的诗,让围绕着这几句诗写一首关于春的诗。

    写诗,对黎荞来说,这是比书法还弱的一项,他没了前两关的从容,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题目,大脑飞速转动。

    论才气,他肯定比不过别的考生。

    就比如说孟月和徐瑛。

    别看孟月是个大大咧咧的壮汉,但作诗挺有灵气,和他粗犷的外表一点都不搭。

    徐瑛也是,看着是个秀气的书生,但竟是豪放派的,写起诗信手拈来,内容很大气。

    这两个人,哪一个都吊打他,他作诗为了追求押韵,完全就是生拼硬凑,毫无灵气。

    既然没有灵气,那就追求内容。

    春这个题目很大,可写的方面有很多,但因为县试的批卷人是江知县,所以他得按照江知县的喜好来。

    江知县喜欢什么?

    江知县喜欢民富。

    于是他有了思路,他从春耕入手,讲述农人种地的不易以及对收获的期盼。

    这时到了中午。

    该吃午饭了,衙役抬了热水过来,想喝热水的可以喝热水。

    黎荞也打开了考篮,准备吃馒头。

    费了一上午脑细胞,他饿了。

    但他不打算要热水,免得要上厕所。

    马桶那里没有任何物件遮挡,上厕所的话,得在所有人眼皮子下进行,他哪怕在末世混过,也没这样当众方便过。

    考篮里,六个大馒头被掰成好多瓣,看上去毫无食欲。

    但黎荞不嫌弃,他对吃的一向不讲究。

    快速吃了午饭,他继续作诗。

    大半个时辰后,费了大半脑细胞,他终于挤出来一首还看得过去的诗。

    不一会儿,衙役又举着木板过来了,该写最后的策论题了。

    这一次的策论题很简单,和圣上的小作文毫无联系,题目从《大学》里抽了一句话,让围绕着此句话写一篇文章。

    按照圣上所言,四书五经里的每一句话都被反复论证过,有无数相关的文章,考生只要稍稍做一下准备,那肯定也能写一篇出来。

    黎荞也是如此,在阅读圣上的小作文之前,肯定得先把四书五经给吃透了,这样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所以,这一道策论题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

    但因为批卷人是江知县,因此,他还是尽量往民为贵、民富这个方向靠。

    先在草纸上写了个草稿,修修改改之后,他这才誊抄到卷子上。

    抄完之后,他开始从头检查试卷。

    把墨义、帖经、诗词、策论全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疏漏错误,他松了口气。

    抬眼打量考场内的其他考生,如他这般已经答完的不在少数。

    童生试是可以提前交卷的。

    但是,最起码得有三十个考生都交了卷,那考棚的大门才能打开一次。

    交不交?

    正当黎荞拿不定主意时,旁边有人交卷了。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余下的答完题的人也都忍不住交卷,很快就有二十多人交了卷。

    瞧见孟月也交了卷子,黎荞坐不住了,他把笔墨砚台放入考篮,然后拿上卷子和草纸走向了江知县。

    将试卷放到江知县跟前的桌子上,江知县忍不住往他卷子上瞄了一眼,他身为主考官,为了避嫌,自宣旨那日之后,再没和黎荞见过面。

    但他对黎荞成绩的关心,一点儿都不比陶竹少。

    他一直觉得黎荞能飞升,将来说不定还会是他的上峰,眼下到了决定黎荞能不能飞的时刻,他自然无比关注。

    但是,他身为主考官,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只能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装作不经意的看一眼。

    这一眼很匆忙,他来不及看黎荞卷子上的答案,只能看到黎荞的字迹。

    这字……真不咋地啊。

    好在科举不考书法!

    江知县略微放了心,黎荞卷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很好。

    黎荞交了卷子后走出大厅,站在院子里等着其他人交卷。

    很快,交卷子的人到了三十人,江知县离开大厅,打开了考棚的大门。

    大门外,考生们的陪考都在等着。

    陶竹也在。

    不过,他身边除了庄文夫妇,竟然还有白柚和沈画。

    黎荞和孟月打了招呼,孟月拎着考篮直接回私塾,明日还要考试,他没有家人陪同,正好可以专心复习。

    黎荞来到陶竹跟前,先是喊了一声竹哥儿,然后才和庄文夫妇、白柚、沈画打招呼。

    庄文瞧着他的笑脸,知道他考的不错,便道:“走走走,咱们回去,你把题目和答案都默写下来。”

    这可是真题。

    而且,先听一听黎荞的答案,即便县试结果未出,那他和黄有名也能估个大概。

    “好。”黎荞也正有此意。

    考后对答案,这事儿他上辈子干过很多次,他自我感觉考的还成,对一对答案不会影响他明日的心态。

    白柚见状,笑盈盈的对陶竹道:“竹哥儿,那明日见咯。”

    陶竹回了一个笑脸,应了下来。

    黎荞见此,也对着白柚笑了一下,权当是打招呼了。

    白柚当即回给他一个笑脸,瞧着脾气挺好。

    回到家,黎荞进书房和庄文、黄有名对答案。

    如他所想的那般,庄文和黄有名对他的答案挺满意,县试取前三十名,以黎荞这四平八稳的答案来看,这一次的县试肯定能过。

    当然,也不能掉以轻心,接下来还有四场呢。

    于是,吃过香喷喷的猪蹄,庄文夫妇离去,黎荞和陶竹回房间休息,明日还要早起。

    不过,黎荞好奇陶竹今日是怎么过的,等躺到床上之后,他先是慢悠悠讲了考场内的事儿,然后才问陶竹。

    “我回来之后把猪蹄炖上,炖好之后待在家里无事,便又去了考棚那里,结果沈画也是如此,而且他身边还有白柚,于是我就和他们俩去望月楼吃了午饭。”

    “那不错哦,竹哥儿有自己的社交圈了,下馆子了,感觉怎么样?”黎荞笑眯眯的问。

    此时他是侧躺着的,一只手支着脑袋,一手握着陶竹的手把玩。

    陶竹的姿势同他一样,听他这般说,便抬起腿,整个人朝着他身上压去。

    手脚并用,陶竹把他缠了个结结实实。

    “还成,是有些新奇,但不如和你一起下馆子。”陶竹把脸埋在黎荞的颈窝里,如实回答。

    今日黎荞的身影消失在考棚门口,他一颗心顿时空落落的,整日和这人形影不离,眼下这人独自奔赴战场,他一整天都看不到,一时间他竟是不知道要做什么。

    想念一下子就笼罩了他,比这人留宿在庄文家里那一晚还要想。

    明明知道此人在何处,在做什么,但他就是好想好想他。

    后来哪怕是和白柚、沈画去望月楼吃饭,他大半的思绪依旧在这人身上。

    分别了一整天,这人此时终于又属于他了。

    听出陶竹声音里毫不掩饰的依恋,也没想到他竟是这个回答,黎荞愣了一下,随后一颗心便酸酸涨涨的。

    这才分别一日,结果陶竹累积出了三秋的想念。

    陶竹一直想跟上他,为此陶竹哪怕不能考科举,也一直坚持读书识字。

    他与陶竹几乎事事都一起做,可考场,陶竹真不能与他一起上。

    这个世界男男可以合法搞基,这很完美,但也有不完美之处,陶竹的性别终究不是男。

    他轻轻拍了陶竹的背:“抬头。”

    陶竹听得这两字,身子立马往上拱了拱,抬起了脑袋,而这时一双大手捧着他的脸颊,有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气息,这让人无比的沉溺,好不容易结束一个吻,但刚刚分开,两个人只对视了一眼,便忍不住又亲到了一处。

    最后两人是抱着睡的,手脚都缠在一起。

    至于白柚,黎荞无心打探了,等以后再说吧,他现在只想抱着怀里的人狠狠亲,温柔亲,各种亲。

    接下来几日和这一日差不多,每日黎荞和陶竹都是半夜便起床,做饭,吃饭,去考场。

    第二日考的是墨义,全篇都是墨义,内容围绕着四书五经展开,还涉及到了一点点三传。

    黎荞答的很顺利。

    第三日考的是帖经,内容都是四书五经,不涉及三史三传,黎荞答的更顺利。

    第四日考诗词。

    黎荞答的生不如死,费尽了脑细胞,这才挤出来三首诗。

    交卷的那一刻,他竟然有一股逃出生天的喜悦。

    因此,看到考场外边的陶竹,他忍不住朝着陶竹跑去,他现在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想沉浸在陶竹的温柔乡里好好缓一缓脑子!

    第五日,考的是策论。

    一整天只考这一篇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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