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镇远镖局,可是名扬天下的大镖局!”店小二神采飞扬地说道。 陵千山坐在小镇的酒肆中,趁着此时店里没什么客人,他几乎是强行把店小二拽到桌旁的,还亲自为其斟酒。 这位伙计不是江南人,操着一口子秦州味,甚至带了些辽国口音,此前走南闯北,最后在这家酒肆跑堂了三年。他什么样的客人都见过,豪爽的吝啬的还要加上有怪癖的,路边开店多了自然见过不少鬼怪。 但能拉着他一起喝酒的客人,还是第一次遇到。 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短促不安,可几杯酒下肚,对方便打开了话匣。 “我们当地的人,对镇远镖局就竖这个。”店小二伸出了大拇指,略带几分醉意的说道,“别地方的镖局,只管走镖。但我们这个镇远镖局,可不一样,有问题找镖局!” “哦?说说看。” “别的不说,就说前些日子,老伯三他家的女儿在回家探亲的时候,被道上劫了。老伯三是哭天抹泪,求爷爷告奶奶,但他女儿一未见到尸首二未发现遗失财物,官府死活不出人。于是老伯三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典当了,把几块碎银子打了个包,托人送到镇远镖局那儿。你猜怎么着?” “人找到了?”陵千山随着店小二的话说下去。 “嘿,人家镖局发动所有镖师,一夜踏平道上三个贼窝,放出话来,谁敢动老伯三女儿一根汗毛,就杀他全家。两天不到,人家女儿完好无损地送了回来,还把老伯三之前送到镖局的财物如数返还。” “够义气!”陵千山啪地拍了一下桌面,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虽说有几分装模作样,但陵千山的心着实是热乎乎的。 “几年前,道上出了一名有名的采花贼,外号叫什么回头浪子,要我看,那就是一头往死路里钻的混蛋,据说糟蹋了不少好姑娘,最后来到我们镇上,还戏耍了官府衙门,在官老爷的桌案上留下一封香书,道是明日子时,必定与官老爷家的千金小姐私奔。” 借着酒劲,店小二拿出河北讲古的劲头,拿碗当抚尺往案板上一拍: “这便惹恼了我们的镇远镖局,总镖头同样放出话来,说是子时不到,就要把这采花贼捉拿归案。有句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一个贼,还能翻了天去。果然,没过子时,就把那个采花贼抓住,官老爷本来想判其死刑,后来大概因为这采花贼还算受点规矩,从不用强,所以只敲断了腿,给他一个教训了事。” 店小二滔滔不绝地说道,只是越说越离谱,大有御猫斗锦毛鼠,乱世魔头都被镇远镖局收去的味道。 陵千山少年意气,一边听店小二说书,一边抬起酒盏,以慰风尘。待到结账时,他已然双眼迷醉,只是将长剑顺势插进腰带,摇摇晃晃地从酒肆向旅店走去。 伴着流水小巷,踏过石板小桥,陵千山踉踉跄跄地入了小巷。几个弹指过后,一名披头散发的叫花子,拄着木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他看向小巷,发觉不见少年身影,便有几分奇怪,诧异地探过头去—— 陵千山从他身旁掠过,伸手便抓向叫花子的衣领。叫花子神色一凛,顿时先天元气涌动,企图缠于木杖之上,只见陵千山以手握拳,狠狠地重击其腹,好不容易涌起的先天元气立即散了去。 “你跟踪我做什么?” 陵千山一把拎起叫花子的衣领,将其顶到巷子墙壁上。 此时他目光犀利,哪里还有一丝醉意。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叫花子忙说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被那个店小二骗了。” “被店小二骗了?”陵千山皱眉道。 “从当地人嘴里打听情况,就能最快了解当地详情,这的确是常识……但前提是,你得问对了人才行。” “什么意思?” “那个酒肆,是镇远镖局的产业。”叫花子沉声说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