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朱瞻壑的脸沉了下来,“上午明惠到我这哭了半天。” 孙清扬心里“格登”一下,想起沐灵珂给自己说的那件秘密,强笑道:“你知道她平日和我不和,怎么巴巴地在我跟前提她。” 朱瞻壑没有接她的话,自顾说自己的,“她是为着姨母要被废的事情哭来着,听说军中已经传出姨母的舅舅,宁远侯何福提出要到西平侯沐英的封地进行蓄马,以求繁殖牧养,遭到了皇爷爷的驳斥,在这次出征中,他屡屡违背节度,有大臣提出非议的,他都颇多抱怨,皇爷爷不喜,带累着姨母因无子被废,等这次班师回朝,就会颁发明旨。” 孙清扬心想,这事之前就有风声,八月那会沐灵珂就说了,现在出的这档事,不过是个由头罢了,至于真正的内幕,恐怕只有皇上才清楚了。 见孙清扬沉默不语,朱瞻壑苦笑,“我当然知道这事不该说与你听,只是明惠哭的我心里难受,和清惠说这些,就算她不笑明惠,恐怕也理解不了。唯独你,我说什么都会听着,所以和你说一说,不过是为了自己心里舒服些。” 孙清扬又沉默了一会,方说:“你放心,她得意的时候,我没捧过她,她失意了,我也不会去踩她。若她与我交好,我自是会礼待于她,若还和从前一般,我也看在你的份上,怜她经此大难,不和她计较就是。说吧,她怎么给我使绊了?” 朱瞻壑尴尬地笑了笑,“妹妹,你怎么,怎么就猜到了?” “就算你心里难受,也不会为她的事情到我跟前来哭诉,这样帮她扮可怜,定是她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地方,你想求我饶了她呗。”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是......”朱瞻壑斯斯艾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壑哥哥,你今个怎么像女孩子似的忸怩?有什么事,你都不好说出口的?” 朱瞻壑脸上显出破釜沉舟的勇色,“她在伯母面前说你有个青梅竹马,订了亲的小郎君。” “噢,她和姨母说的,姨母信了没? 看见孙清扬一脸的平静,朱瞻壑惊奇地问,“你不介意?” “我干嘛要介意?”孙清扬倒觉得他奇怪,“对于子虚乌有的事情介意,岂不说明我心里有虚嘛?” “可这件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刚才我在花园里,还听到两个丫鬟议论。” “嘴长在她们身上,我可挡不住她们说。但我能管住自己,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明惠郡主当你是哥哥一般,把秘密说给你听,你却转述给我,壑哥哥,这并非君子之道。今个,你能把她的秘密说给我听,明个,就能把我的秘密说给她听。壑哥哥,你是她的哥哥,知道心疼她,可别的人,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也有心,也会疼呢。” 孙清扬喝了口小几上茶盅里的茶,觉得有些冷了,就扯起嗓子喊,“杜若,杜若。”又一口气呛在嗓子里,咳得小脸通红,坐在那儿大口喘气。 朱瞻壑知道,她看似平静无波,内里却伤心了,急得团团转,“好妹妹,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是担心你......” 孙清扬噢了一声,“是吗?今个我倒要听听,壑哥哥是怎么担心我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