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单嬷嬷给太子妃轻轻按着肩背,“可不是嘛,谁会想到长孙殿下那么老成的一个人,竟然会为这件事情和懿庄世子打架,除开小的时候,他们有好些年没有打架了,世子也是,平日里长孙殿下喜欢的,他都会避着,偏这件事,要挑长孙殿下的火。听到打架,奴婢还有些担心,别从此别上了劲,两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的,惹出什么事来。” “壑儿是这样,就爱说狠话,别人惹着他了,他就专爱挑刺人心窝子的话来说,未必是真存了什么心。瞻儿那样子,虽说和咱们当初想的一样,但这也说不准,你和我十二三岁时候喜欢的人,现在怕是连什么样都记不起了,虽然他们现在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大了还不知什么样呢。” 单嬷嬷睁大眼睛,“太子妃您与太子爷的亲事,是十二岁就订的,及笄之年就嫁了过来,你十二三岁时另有喜欢的人吗?怎么奴婢不知道?” “那会儿,哪敢给嬷嬷讲!也就是陪着我的那几个丫鬟们知道点究竟,到底不敢和父母说,日子久了,也就淡啦。年轻嘛,谁还没个荒唐的时候,过了也就算了。” 虽说太子妃这么讲,但单嬷嬷仍然从她的话语里听出了一点惆怅,可这话题实在不好接下去,也就顺着扯到朱瞻基说:“长孙殿下的荒唐,幸好是对着表小姐,这要换个轻狂或者不省事的,还不得把他俩兄弟搅个乌烟瘴气。” 太子妃笑着说:“可不,要说稳重,她也真稳重,要说精怪,不光这府里,就是三宫六院里也没人比得上她,偏这两种性格,在她的身上,还合适的很。” “要不,您怎么能这么疼她呢?吃穿用度,比郡主们也不差了。” “女孩子要娇养些,不出差子,将来她就是瞻儿的正妃,以后要母仪天下的,养得小家子气了,可不成。” 单嬷嬷抿嘴笑,“奴婢看哪,太子妃您这是照自己的样子在调教表小姐呢。像太子妃殿下这样,端庄仁慈,孝谨贤淑,可不正是母仪天下的最佳人选,凭她是谁,也越不过去。” 八皇孙朱瞻垲才一岁半,眼看郭良媛这两个月又要生了,太子爷打这郭良媛进府,就恩宠不绝,这几个月她有了身孕,才到太子妃这边来得多些,却从没留夜。虽说正妃不必和她们那些嫔妾争这些,但做为女人,太子妃心里肯定会难过,加之去年九月间王良媛的胎没保住,太子爷对太子妃多少抱怨了几句,怪她没看好下人们,照料的不够经心,前两日,王良媛和文昭训请平安脉时都诊出来有了身孕,太子爷又格外交待,太子妃得多堵心!幸好长孙殿下够出色,不然,纵然他年即使坐上后位,但无宠的皇后,又如何护住嫡长子? 太子妃,还是太骄傲太仁厚了,一门心思要太子府人丁兴旺,所以才会让那些女人有机可趁。 单嬷嬷想了想,决心要劝劝太子妃,“晗姐儿,听嬷嬷的话,不要和太子爷别那个劲了,这男人啊,就是得哄,你这么别下去,伤着自己的身子,也淡了他们父子的情份,白白便宜了其他人,何苦呢?” 太子妃听单嬷嬷用自己幼年时的称呼,知道她是真为自己担忧,笑了笑拍拍她的手,“嬷嬷不必劝我,就像你刚才说的,凭她是谁,也越不过我去,就凭瞻儿,太子爷他就不能慢怠了我,我又何必去挖空心思地讨他欢心?都这个年纪了,花无百日红,比温柔比美丽比年轻比娇嗔,怎么可能比得过花朵一样的对手?还不如不争,守着我自个的心,过好自己的日子。” 见单嬷嬷神情仍然担忧,太子妃又说:“我和爷是少年夫妻,再怎么样,他对我总有一份尊重,就是上次王良媛落了胎,也不曾当着外人的面说我。至于他和瞻儿的父子情份,瞻儿自小养在母后身边,和我们更多是面子情,敬多过爱,但爷再怎么喜爱其他皇子,也不可能短了他的位份。爷最喜欢的还是墉儿和墡儿,他们又是瞻儿的亲兄弟,嬷嬷多虑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