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么些年,太子妃都没受过这样的挫败,对方像是知道她做事的风格,一步步,一桩桩,都想到了她的前面,她刚找到一点线索,就被掐断,刚有点眉目,就成了一片混乱。 太子妃张晗觉得心力交瘁,她拉着单嬷嬷的手,“嬷嬷,你说究竟是谁呢?” 单嬷嬷更没有头绪,怀疑郭良娣吧,她为此事险些一尸两命,而且,尽管晋了位份,仍然像从前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傻子才会干这样损人更伤己的事情。怀疑李良娣吧,花嬷嬷虽是她指的,可查无实据,总不能为着花嬷嬷是她分派给郭良娣的,就断定此事与她有关,屈打成招。 只可能还有一个人,隐在暗处,但如此一箭三雕的计策,究竟是谁想的,难道和汉王有关?都知道太子妃是太子爷的左辅右弼,太子爷能够坐稳太子之位,太子妃功不可没,要是让他两人起了嫌隙,最大的利益就是汉王。 一起到汉王在府里埋下这许多暗桩,单嬷嬷不寒而栗。 她能够想到的,太子妃如何能想不到?所以当单嬷嬷在她手心写了个“汉”,太子妃就点点头,“也只能是他了,只怕这府里还有他的人,嬷嬷平日里,也要帮我盯紧一些,前阵子瞻儿遇刺一事,怕也同他脱不了干系,这明的暗的,只怕他是势在必得了。” “解大人之事,是不是也同他有关?” 解缙因为当年拥护朱高炽,以一句“好圣孙”令永乐帝下定决心,立朱高炽为太子的行为,成为了汉王朱高煦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向永乐帝告发汉王朱高煦所用礼仪赶超太子的越礼一事,又令永乐帝觉得他在干涉自己的家事,渐渐失去对他的信任。 永乐五年,第一宠臣解缙沦为到荒凉的广西当参议,而后虽然调到化州督饷,有了进京上报督饷的机会,却又因他未得永乐帝允准,私下会见太子朱高炽,且不等远征漠北的永乐帝返回报告,就回到了化州。这样的机会,汉王朱高煦当然不会放过,等永乐帝班师回朝,听说此事,大为震怒,以私窥东宫之罪名将解缙下到诏狱。 想起这些事,太子妃更觉汉王所虑深远,越发头痛,“解大人仗义直言得罪汉王在先,又因自视宠信轻慢父皇在后,这样的情况,就是爷也帮不了他,只盼过些年,父皇想起他的好来,能够放了他。这样一个大才子,即使是在民间当个私塾的老师,也必定能够教出国之栋梁。” 至于官复原职,即使最乐观的估计,太子妃也不敢做此判断,毕竟,易涨易退山溪水,高深莫测帝王心,父皇的心事谁也猜不中。 “从解大人的事开始,他就步步紧逼,我现在颇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担忧。即使是他,这府里必有他的内应,不然,不会对我素日里行事如此了解,步步都算在前面。此事一出,不管怎么样,这府里头,都得好好理一理。” 听了太子妃的话,单嬷嬷和太子妃跟前的几个得力之人,开始顺瓜摸藤,整理太子府中相关的人、事。 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事来。 那晚,花嬷嬷悬梁,是郭良娣院里当晚巡夜的窦婆子发现的,从梁上解下花嬷嬷时,她身上落下了支金钗,窦婆子当时见财起意,揣到了自己怀里,而这支金钗,是当年文昭训进府时太子妃送给她的表礼,出自大内,有着印记,别人就是想冒充也冒充不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