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如果不是妃嫔,哪么又是谁?竟能够在宫里有这样的一处居所。 孙清扬尚在猜测,却有一人快步走了进来,不等她闭上眼睛装昏睡,就掀开帐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把她从榻上拖至地下。 “哎,你不能轻点嘛?”孙清扬吃痛,大喊。 她抬起头看那人。 脸庞方正,浓眉如墨,刚毅果敢中又有些暴戾阴沉,身着锦衣卫的飞鱼服。 正是纪纲。 纪纲一双逆凤眼微微眯着,审视了地上的孙清扬片刻,冷冷地蹦出两个字:“起来!” 母亲教哥哥们学看相时曾说过,逆凤眼,形状和凤眼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凤眼的眼梢朝上,逆凤眼的眼梢朝下,长这样眼睛的人,多数精明能干,有谋略,有魄力,但个别也有心术不正之嫌。 以前看纪纲都是站着,没有注意过他的眼睛,此时,看的分明,也看得孙清扬心中一凛。 纪纲,把逆凤眼的好坏,都占全了。 她心里虽然害怕,但口里还逞强,站起身后,看着纪纲玄色靴子上的泥渍,扬脸笑道:“纪大人的靴子脏了,想是才从外面冒雨进来?” 语气虽然是疑问,但话意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不管你如何巧言令色,都难逃生天。” 孙清扬仍然笑着,这笑容却比之前多了镇定,“如果纪大人要杀我,早动手了,何必费这样的周折将我掳了来。” “噢?你以为,我不会杀你或者是不敢杀你吗? “这天下有纪大人不敢的事情吗?”孙清扬微微一笑,耐心地说:“至于会不会杀,也许会,但不是现在。你费这样大的章程将我弄来,说明在杀我之前,你还拿我有用。只是纪大人,我劝你别在这宫中杀我,虽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对你而言,也不是难事,但这毕竟是天子的眼皮底下,我又刚从张贵妃那儿出来,平白无故没了人,只怕皇上也会疑心吧?” 纪纲却不将她的暗示威胁放在眼里,胸有成竹道:“我既然敢做,自然不怕有人怀疑。此时此刻,应该两边都知道你在回东宫的半途中遇见了强人,内侍被杀,你被扔进了护城河,只有那个随身的丫鬟亲眼看到这一切后,被刀砍得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所以侥幸留得性命。而我,根本没有进宫,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 孙清扬又惊又怒,“你怎么可以要了他们的性命,那些人和你无冤无仇,你这样做,也不怕报应?” 听见她的话,纪纲哈哈大笑,“报应?哈哈,果真还是个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来,要真有报应这事,‘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又是哪里来的?成王败寇,所谓报应,不过是你们这些无知妇孺说来安慰自己的。” “你花这么些心思将我掳了来,究竟为了何事?”只一会儿,孙清扬就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沉静地问。 见她小小年纪竟然能够遇见大事有静气,纪纲的眼里多了欣赏之意,都说这孙氏小娘子如同璞玉,琢磨成器,还确实有几分道理。 他眼中多了一抹玩味,“都说你聪慧,那你猜猜,我为了什么?”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