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回报她嫁与他为妻,这么些年的克己奉劳,谦恭谨慎。 毕竟,即使在心里,他不当她是妻子,她也会是他孩子的母亲。而且,明知他对清扬的情份,却从没有因为妒忌,以太孙妃的位份为难过清扬,甚至,处处回护。 他不得不辜负她的深情,却希望她能够过得开心一些。 想来,胡尚宫嫁与袁天师之事,是她乐见其成的。 * 杜若进屋的时候,孙清扬正研墨作画,她就在一边看,但明显地神情是心不在焉。 孙清扬搁下笑,接过福枝递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坐到堂屋的椅子上说:“你今个见到袁天师了?他怎么说?” 袁天师所说的三、五日已经过去,杜若连指甲盖都没掉一个,她觉得袁天师看得不准,早起就请了对牌出宫,说要找袁天师问问。 其实杜若是盼着出点事,反正袁天师说有惊无险,如果这事准了,也就是说她的姻缘也会准,她在心里反复琢磨了几遍袁天师当日所说的话,都觉得他所指的姻缘就是懿庄世子朱瞻壑,可是,那一日又听藿医女说世子离开了汉王府,不知所终,所以心里忐忑不安地过了这些天,到今个赶早就巴巴地找了理由出府去问袁天师。 孙清扬知道她着急,所以也没拦着,反帮她去太孙妃那儿请了对牌,着朱瞻基派人护着她去了袁天师府。 杜若嘟起嘴,“奴婢就说那袁天师并非百相百中,虽然主子的事情他说准了,可奴婢这边,他纯粹就是胡说八道。奴婢今个去问他,他竟然说什么有人代奴婢挡了煞,所以才没事的,说奴婢眉头的乌云已经消,好事将近,鬼才会再信他。” 孙清扬见她失望多过生气,知道袁天师没说准这事令她十分失落,就笑道:“别人都盼平平安安地,你倒好,希望出事。这不好嘛?袁天师说你没事了,你以后可以安安心心地做事。” 自打诊出孙清扬得调理三年才能有孕,加之听了朱瞻壑的事,杜若做事就一直提不起精神,总好像要慢半拍似地,好在之前挑的那批小宫女里,有两个比较得用,调到了屋里领大宫女的份例,杜若手头也没多少事,孙清扬就由得她神思游荡。 “不出事当然好,只是——这也说明袁天师其实不是完全准的,所以奴婢就拿不准主意,要不要劝主子别信他。” 福枝忍不住插口,“杜若姐姐哪儿是拿不准主意啊,分明是失望之极。” 杜若摸了摸脸,有些难为情,“有这么明显吗?” “是啊,明显极了。”孙清扬用手比着羞她,“整个脸上,就写了两个字——恨嫁。” “主子,您又嘲笑人家。”被捅破了窗户纸,杜若反倒坦荡起来,“您说世子爷他究竟去哪儿了?怎么半点音讯也没有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