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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在虚掩的大门之外，段炼掏出了一个炭炉，将一个从菜市场大娘那里买来的白条鸡串好，放在上面开始烘烤。

    很快，白条鸡的外皮就变得细腻金黄。阵阵肉香从中散发出来，在段炼蒲扇刻意煽动之下，顺着门缝飘了进去。

    “吱嘎！”沉重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一个邋遢的老太婆从门里走了出来，身上是个破旧的皮袄，这么多年，段炼也没有看清到底是什么颜色。

    “去！去！去！别堵着老娘的门口，一股子怪味惹人心烦。”

    “想吃鸡得跑快腿，吃了以后得捂住嘴，顶风百里无腥味，顺风鼻子眼儿里冒香气……”段炼也不抬头，自顾自地煽着蒲扇，嘴里还哼唱着歌谣。

    “吧唧！吧唧！”

    段炼听到头顶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低着头，忍着笑，手上的蒲扇又加了几分力气！

    忽然，一阵风起，段炼赶忙抓起炭炉上的烧鸡！

    “嘭！啪！哗啦啦！”

    段炼的炭炉被老太婆高高踢起，撞在墙上四分五裂！烧红的炭火四散飞溅，几块落在她的身上，那破旧的皮袄居然没有任何损伤。

    “干什么？”

    段炼抓着烤熟的烧鸡在空中挥舞，四散的香气让怪老太又吞了吞口水。

    “谁让你在这里碍事的？”

    “这里又不是你的地方。我听前面铁匠邻居的表姑的外甥女家阿宝说，这里有个老太太，孤身一人，很是可怜。我本来想带着烧鸡去看她，可又怕炭味太重熏到人家。不就是在外面烤下么？干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段炼说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就像是老太婆做了多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一样！

    “这是我家门外！你这样做就是不成！只要你在这里捣鼓这些，我见一次踢一次！”熟透的烤鸡味道越发诱人，老太婆强忍着想要返身回屋。

    “等一下！”段炼高声喊道，“我能问下，这个附近哪家住着一个单身的老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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