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洗澡-《天生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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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阳光从窗子上照shè在她的身上

    她揉揉朦胧的眼,忽然意识到自己很久没有睡得这样香甜,久违了的惬意感觉从脑海深处伸展蔓延到全身。

    田芯有点不想起身,现在她很舒爽地享受着这种全身暖洋洋的愉悦。

    过了一会儿,她才懒懒地抬起眼皮,睡眼惺忪地望着天花板,硬硬的桌面让她的后背有点疼。

    不对,这是哪儿?刚刚放松的神经瞬间又绷得紧紧地,田芯猛地坐起来,一件黑sè的道袍从她肩头滑落,露出里面残破的衣裙和文胸。

    “啊――”,田芯把道袍扯住,双手紧紧按在在胸膛,慌乱地失声痛哭。

    她想起了昨夜惊魂事件,恐惧在田芯清醒后的一刻又重新笼罩在她柔弱的身体上。对于昨夜那段记忆,田芯有些模糊了,但是那只黑狗所做的一切她都历历在目。

    太恐怖了,田芯甚至都不敢去想,只是那条黑狗凶残的獠牙和劫匪血肉模糊的身体像是附骨之蛆一样在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上演。

    但是,那些都已经过去。最令田芯担心的是在她遇到阿丑之后,究竟发声了什么事情,自己居然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未知的事情是最可怕。

    田芯的身体有些颤抖,她现在没有勇气去掀开盖在身上的道袍,仔细查看一下自己的身体。她只能感觉到双腿上滑腻腻的有点粘黏,膝盖腿弯处也有丝丝的疼痛感。

    就在田芯快要崩溃的时候,西尧和阿丑推门进来了。

    “啊――”一直被压抑的情绪,包括昨晚的恐惧,在这一刻终于火山般喷发出来了。田芯用尽全身气力宣泄着,很长时间她都是用脆弱的外表来让自己伪装的更加坚强。每一天都在受伤,她总是在昏暗简陋的出租屋里,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舔舐心灵上一块块伤痕。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够坚持多久,只是重复着用晚上的痛苦来迎接黎明的希望,但是通常在希望过后常常是更加深重的痛苦。

    田芯愈加悲伤,把头埋在胸口号啕大哭,肩膀不停地耸动,啜泣的声音让呼吸变得紊乱。阿丑想要安慰田芯,西尧悄然伸手拦住他,慢慢地坐在长椅上,看着田芯声嘶力竭的痛哭。

    阿丑也坐在西尧身边,把手里的早餐放在腿上,眼睛里满是关切地望着田芯。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田芯的哭泣声渐渐地小了,变成呜呜抽噎,只是那弓起的腰背看起来无比瘦弱,仿佛已经无力支持田芯那颗哀伤的心。

    阿丑等到田芯停止了哭泣,抬头用一双泪眼看着自己的时候,才向她解释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你看到我的时候,你就昏倒了。是西尧给你披上这件衣服。”阿丑指指田芯身上的道袍,“当时你可能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我们就把你带到这里。哦,对了,这是西尧的房间,就是简陋点,条件太差了。我想让你在我家休息的,但是你也知道我爸妈通宵打麻将,声音太吵了。”

    田芯倒是认识西尧,只是没怎么说过话。

    她一直认为这个整天闭着眼睛的大男孩是有自闭症的,每次看见他的时候总是带着微笑,但却不说话。田芯开始的时候以为西尧是个盲人,但是直觉告诉她西尧绝对能看见东西。

    女人的直觉,百分之八十的时候是正确的。

    剩下错误的百分之二十,是因为女人恋爱了。

    田芯朝西尧点点头,表示感谢。

    阿丑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在遇见你之前发声了什么?但是那个人已经被jǐng察和医院的人带走了,出院之后即使jǐng察不收拾他,他也再不敢来这条街了。怎么了,他是抢劫么?怎么又伤得那么严重?”

    田芯一想起那两个劫匪,呼吸就有点急促,“我……当时,遇见的是两个劫匪……他们想抢我的包,”她在道袍底下又牢牢地攥紧了手袋,“我的钱是给我弟弟上学用的,我不能给他们的……”

    阿丑有些着急,“钱是可以再赚的,你想想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的话,那我……那你的父母和弟弟该多伤心啊!”

    “不,我只有一个弟弟了。我宁可放弃我的一切,也不能让他受一丁点的委屈!”田芯的脸上还有淡淡的泪痕,但是眼睛里透着无比的坚定,“我不想让他和我一样困苦的生活。”

    阿丑没说话,他对田芯也不是太了解,只知道她很努力的工作,很节俭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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