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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周易被她这一嗓子吓得向后急退几步，说道：“妈的，谁非礼你？”

    小S那火爆脾气当时就急了，骂道：“混蛋！你倒底想怎么样？你这属于妨碍我们取证，扰乱正常司法程序！”

    那小护士根本不理小S的恐吓，仍旧大喊大叫道：“非礼啊！非礼啊！jǐng察非礼我……”

    楼层里虽然没什么病患家属，但是也有很多便衣，不少人都被小护士的叫喊惊动，好奇地循声望来站在门口的几个jǐng察也偷偷地看着周易，以为他真的非礼了那个小护士。

    周易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无法辩驳，只能狠狠地瞪着小护士。

    阿丑忽然把口罩摘下来，一张铜绿sè的脸顿时出现在小护士眼前，他大张着嘴，用舌尖舔弄两只虎牙，学着电影里吸血鬼和僵尸的狰狞表情，斥道：“你给我闭嘴！”

    小护士像是被掐住咽喉一般，高亢的声音戛然而止，眼前那张僵尸一样怪异的脸庞让她的内分泌紊乱起来，哆哆嗦嗦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阿丑。

    “他娘地！我最喜欢喝你们这样人的血了，很甜很甜，还带着nǎi油的味道……”阿丑扯下手套，冰凉的手掌拍打小护士胖胖的脸庞，两颗虎牙上口水流得满嘴都是，恶心极了。

    小护士两眼一翻，当场就昏了过去。

    小S赞许地看了阿丑一眼，“真有你的，就是有点恶心……擦擦吧！”说着，丢给阿丑一块手帕。

    手帕上带着浓烈的玫瑰香气，让阿丑有点舍不得用。小S笑骂道：“擦擦吧！不然别人以为你大小便失禁了呢！”

    阿丑一听，脸上绿sè越发深重，用手帕将嘴边的口水狠狠地擦干净，指着那个小护士说道：“像这样的人就得让她们害怕，不然蹬鼻子上脸，会很麻烦的。”

    “我很羡慕你的牙，你非常有做僵尸的潜质！”周易十分崇拜地朝阿丑竖起大拇指，然后推门走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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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护士的尖叫声已经把贺老道给惊醒了，慢慢地睁开眼帘，两只昏黄的眼珠看着从门口鱼贯而入的三个人，最后目光错也不错地盯在了后面的阿丑身上。

    没有人能用言语表达出贺老道眼神中蕴含的情感，粘稠得如同化不开的胶，紧紧粘在阿丑脸上。

    周易首先一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贺道长，您的伤势怎么样了？感觉还好吧？”

    贺老道身上没穿道袍，而是一身病号服，黑白相间的头发披散在枕头上，跟一个正常的老人相比，他只是头发能稍微脏乱一点，其他的地方根本没什么区别。

    看到周易执晚辈的礼节向自己问好，贺老道轻轻地摇摇头，表示他目前还没什么事情。只是肺部被高桥彦野的太刀贯透，已经不能够正常地说话。

    小S看到贺老道的身体和jīng神都十分萎靡，心中有些酸楚。前些天在地下洞穴中的一群人，现在只剩下自己是完好无损的，周易和西尧都受了伤，而铁手、赵十七和高桥彦野也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本来小S从加入国安局的那天起，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只是没想到死亡会来得如此突然，瞬间就让铁手和海东永远地消失。

    命运就是这样，总是让你措手不及。

    “我想向您请教一下，您知道北苍山在什么地方吗？就是西尧的师门，我听您老人家提起过西尧的师傅。”周易直奔主题地说出来，他十分清楚像贺老道这种老江湖，对他绕弯子是没什么好处的，只能开门见山的说。

    小S也附和道：“现在西尧的身体出现了一点状况，我们需要把他送回北苍山，或者是派人请他师傅过来一趟。老人家，希望您能帮帮我们。”她说的少见地诚恳，让周易都有点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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