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只刚刚瞥去的这一眼,池景袖便明白钟宥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之前与迟玮霍一战,他“死而复生”的事估计是瞒不住了。 她忍不住轻啧一声,真是的,既然会失忆能不能贯彻到底,搞些什么记忆复苏的事啊,一点也不严谨,给她整些麻烦出来。 池景袖觉得有几分棘手,特别是在低头看着小腹处涌出的鲜血时,她的神情晦暗不明,各种思绪涌上心头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钟宥已经到了龙辇边上。 池景袖伸出手,看了一眼自己满手的血迹,听见外面传来婢女小心的询问声,想着待会和钟宥的谈话内容也算得上一次交底,便省去了掩藏的步骤,道:“让他进来。” 她决定试探一下对方。 钟宥是因为自己刚刚的表现发现了自己是天生魔体的这件事吗?不,池景袖这个想法刚起,就被她推翻了,如果他能意识到自己是魔,那应该能直接融合体内的力量,掀翻了这里吧? 可他没有这么做。 ……难道是因为他的身上有什么其他保命的东西,让他对自己死而复生这种事产生了错觉,有了自己新的解读? 但无论如何,池景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用之前的态度对待他了,内心不免闪过一丝遗憾,毕竟人肉护盾真的挺好用,但旋即又想:也好,那便从暗自的利用摆到明面上来吧。 * 车帘被人掀开,钟宥走进来后,第一眼就看见了她满手的鲜血,他按捺住自己浮动的心思,目不斜视朝她行完礼,在龙辇被抬起的那一瞬,他看见池景袖冲自己盈盈笑着,然后朝他勾了勾手,说道:“钟侍君,怎么离朕这么远?” 钟宥看着她的手,有些嫌弃,但又不得不应声走了过去。还没站稳,对方便勾着他的腰带迫使他蹲下身,问:“刚刚那一战是否把你吓坏了?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呵,吓坏了? 钟宥哼笑一声,甚至在他面前没有再自称为“奴”,似乎是知晓自己有了底牌,又或者是笃定池景袖拿他没有办法:“陛下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忘记了……是你将我叫上去的事吗?” 他目光灼灼,伸手划过了她脖颈处,凑到她的耳边说:“应该是我问陛下才对,陛下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 果然。 池景袖心中烦闷,手上的指尖却一路向上勾住了他的脖子,将它藏在里衣、戴在脖子上的玉坠勾了出来:“你以为魏香雪能护住你一辈子吗?” 还在宫中的时候,她就早看见他藏在这里面的东西了。那一根红色绳索吊在外面,显眼得很,她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却不想只是一枚吊坠。 池景袖本来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对上钟宥的眼睛时也毫不退让,她只是在赌,赌钟宥将一切的功劳都归功到魏香雪的身上,并不知道他不死之身是自己的原因,而非那个人的帮助。 却没想到钟宥在她捏住玉坠时瞳孔一缩,指尖忍不住上扬,似是想要从她手里夺走这枚玉坠,却又怕他的动作太大让池景袖明白了这枚玉坠的重要性。 在这一刻,池景袖挑了挑眉,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会这枚玉坠是魏香雪送给他的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