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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暖每天早上都是第一个到公司的，因为她送糖糖去幼儿园后就直接到公司上班了。

    随着上班时间的临近，营业部门逐渐热闹起来，人们匆匆忙忙地打卡、换衣，投入到工作中。

    自那次部门联合后，因为陆嘉辰的大型双标事件，营业部的所有人都给方暖贴上了一个标签：陆嘉辰的人。

    除了两个人，部门里其他的人都对她敬而远之。

    一个是林经理，那巴结的态度，就差没把方暖当菩萨供着。

    另一个人是杨锦，他是唯一一个和方暖正常交流的同事，不近也不远，不亲密也不疏离。

    距离掌握的刚刚好，方暖相处起来也很轻松。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方暖的工作任务并不多，偶尔在杨锦点手里抢点小业务做做，拿点小提成。

    在经过大风大浪之后，这样波澜不惊的生活让方暖也很满足。

    这段时间，方暖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想江鸣舟，他就像是自己刚刚失掉的一颗牙，空出终生无法愈合的伤口。

    那个伤口被自己紧紧关在嘴巴里，别人无法知道。

    只是那里缺失的牙齿，却是永远无法再弥补的，一饮一食都会痛不欲生。

    有一天晚上她下楼扔垃圾的时候，看见老楼房前面的一棵大槐树后靠着一个人影。

    方暖忽然之间的第六感就来了，她本能的觉得那个人是江鸣舟。

    虽然他大半个人隐在阴影里，可是化成灰方暖也认得出来是他。

    那个人影看见方暖从昏暗的楼梯间走下来，瞬间躲到了树后面，害怕方暖发现了他。

    方暖并不想理会，她继续若无其事地走向垃圾桶，将手中的垃圾扔了进去。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转身往回走，步伐坚定而从容。

    那个人影躲在树后，看着方暖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失落。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从树后走了出来，默默地跟在方暖的身后。

    方暖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举动，但她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加快脚步。

    终于，在方暖走进楼道的时候，江鸣舟停下了脚步。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方暖，向她替母亲说“对不起”？

    如果站在她的角度去想，江鸣舟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母亲。

    他很想方暖，却又不敢见她，没能每天晚上到她家楼下看看她和糖糖。

    如幸运的话，还能听到三楼窗户传下来糖糖唱儿歌的声音。

    他没有资格要求她爱他，可是胸腔里像是憋着一口气，叫人透不过来，几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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