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噩梦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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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曹成瑞点了点头,自陶七五死后久违的舒畅。
    安与骑兵的歌声很独特,在这东北大山雪村之中的炉火边听起来却是格外有感觉。
    伊瑶禁不住曲调的诱惑,跟着唱起来。
    “松花江水长又长,煮酒泛舟在江上,随风飘来一阵香,鱼米入腹心徜徉,我在江边把歌唱,船家你要去何方,请你们把我也带上……”
    “唱的好!”坐在吧台后面的老板鼓了鼓掌,坐在吧台前的老人笑着点头,曹成瑞看到老人家笑看着他们便扬了扬手中的酒杯敬着,老人家随即拿起手边的酒杯回敬着。
    3.
    唱着,笑着,喝着,时光飞快。
    “我真没什么好怕的。”伊瑶的第五瓶啤酒已经见了底,她笑呵呵地哼唱着“可我还是要飞上天看一看,哪怕翅膀也许会被风折断……”
    我看着伊瑶的脸:“听你这语气,好像是经历过更可怕的事似的。”
    “对啊。”伊瑶也笑了。
    “说来听听。”
    “真那么想听?”
    “开玩笑的,你要不想说咱就接着喝酒。”
    “我跟你说,陌生人,”她接着说道:“我小时候的生活才真叫可怕呢。”
    4.
    我们家有四个孩子,我是最小的。
    记得第一次看超生游击队的时候我并不觉得搞笑,长大一些再看,我心里像灌了铅一样难受。就因为这计划生育政策,我在十三岁之前都住在乡下的姑姑家。七年没见过我的父母,七年没见过我的姐姐们。
    当我知道“二孩政策”的时候我觉得很恶心,有种在裤子里拉完屎之后才把裤子脱下来的感觉。
    住在乡下基本没人管我,我就像个男孩似的,跟邻居家的哥哥姐姐混在一起。
    噩梦开始在我十一岁的那年。
    邻居家大我六岁的哥哥叫我去他家,他说有糖给我吃……就这样整整两年,我现在想想就害怕,太黑暗了。
    我不敢跟家里人说,也不知道这算是怎么回事,我要如何开口讲,我很无助,我没有办法离开,我只能默默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心里更痛。
    在前年我知道那该死的他竟然要结婚了,因为算是远方的亲戚,他竟然给我们家也发了请帖。这该死的,不要脸的家伙。
    我想要报复却没有办法,我想要给自己讨回公道也没有证据,我只能在亲朋的祝福声中默默地握紧拳头,看着他娶妻生子。
    5.
    曹成瑞放下酒杯,一声不响地看着默默流泪的伊瑶。
    的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故事中会舍弃些什么,又会得一些什么。
    22:53。
    曹成瑞把伊瑶扶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又在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他安静地退出房间,走到一楼前厅。客栈老板收拾妥当后熄了灯,只有两盏发着黄色光亮的仿烛台灯还亮着。在炉火边坐下,他看着从压炉火的煤缝中隐隐透出来的光,那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光亮,在黑暗中召唤着什么。
    他倒了一杯啤酒,一口喝了半杯。
    6.
    伊瑶第二天醉了整天,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
    “你还真是个好人。”伊瑶靠在床上看着我:“今晚你也去前厅睡吧?”
    “倒不至于,反正还有那么多房间。”我想了想接着说:“我是有点担心老板误会咱们,本来要了一间房现在却要分开睡。”
    “哈哈,真有趣。”
    “所以我今晚还在会前厅喝酒。”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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