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白童那句细若蚊蝇的话,听在李恪兄弟耳中,犹如洪钟大吕。 在他们心中掀起了滔天骇浪。 他们似乎都没想到,侯君集会造反! 这怎么可能! 他不是父皇的大将军吗?怎么也成了守捉郎的棋子?! 还有,他们要坐实李承乾杀兄弑弟的罪名,是打算颠覆大唐的江山吗?! 还是想将李承乾拉下太子之位?! 李恪兄弟的思绪,一片混乱,感觉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 而这时,白童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走吧,去迎接你们的使命,也不妄咱们合作一场。我守捉郎是最讲情义的,你们死后,我们会为你们收尸。” 话音落下,大手一挥,几名守捉郎假扮的锦衣卫,立刻押着他们走向暴怒的人群。 “快看!李恪兄弟出来了!都是他们害我们变成这样的!!” 有守捉郎的托,在人群中‘温馨提醒’。 人群立刻如同沸腾的怒海,将锦衣卫衙门前,围得水泄不通。 无数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了被押出来的李恪兄弟。 那是被‘清瘟散’夺去健康、亲人乃至希望的百姓,此刻心中最纯粹的、食肉寝皮的恨意。 “李恪!!你这个狗贼!还我儿子命来——!!” “天杀的狗贼!你不得好死!!” “打死他们!打死这两个祸害!!” 石块、烂菜叶、臭鸡蛋如同暴雨般砸了过来。 负责押送的守捉郎猝不及防,被砸得狼狈不堪。 李愔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往守捉郎身后躲,哭喊求饶:“不关我事!是大哥!都是大哥干的!饶命啊!” 李恪:“.” 尽管他知道自己弟弟是被吓到了,才胡言乱语,但现在听到李愔这样哭喊,心里还是拔凉拔凉的。 别说他现在已经被子母蛊控制住了,就是没控制住,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这时,混乱之中,白童眼神一厉,猛地拔高了声音,那模仿得惟妙惟肖的、属于李承乾的冰冷声线穿透了嘈杂:“肃静——!” “孤在此!尔等岂敢放肆?!” 这一声厉喝,带着储君的威压,竟让疯狂的人群为之一窒。 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到‘李承乾’身上。 那玄色劲装,那冷峻面容,那睥睨的姿态,正是他们熟悉的那个太子李承乾。 “太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是打算放过他们吗?” “这怎么可以,他们是坑害我们的罪魁祸首,就算是兄弟,也不能轻易放过吧?” 疑惑、不安、以及一丝被背叛的愤怒,开始在人群中滋生。 白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无视砸来的污物,上前一步,目光扫过愤怒而困惑的民众,脸上刻意露出一丝‘悲悯’与‘无奈’,用李承乾的口吻,声音清晰地传开:“诸位父老!孤知尔等心中之恨,蚀骨锥心!” “然!国有国法!李恪、李愔,乃天潢贵胄,大唐亲王!其罪,当由孤父皇圣裁!” “尔等聚众冲击衙门,阻拦王法,岂非正合了那些幕后黑手的心意?让真正的元凶逍遥法外?!”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甚至隐隐将矛头指向了‘幕后黑手’,瞬间稳住了大部分不明真相的百姓。 是啊,太子殿下是大唐的太子殿下,就应该讲国法! 人群的怒火被暂时引导、压抑,但依旧死死盯着李恪兄弟,不肯散去。 而白童则在心中冷笑连连。 他要借假李承乾的身份,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抗法,杀了李恪兄弟。 这样一来,即使长安百姓觉得很爽,但大唐朝廷、大唐皇帝,会容忍一个滥用私刑、目无王法、杀兄弑弟的人,继续做太子吗? 就在这时,李恪的‘声音’骤然响起:“什么幕后黑手,本王就是想让这群贱民死!” 轰隆! 李恪的‘声音’犹如惊天巨雷,瞬间点燃了被引导、压抑的怒火。 而李恪兄弟则满心骇然。 什么情况这是? 大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找死吗? 我没有,不是我说的! 兄弟两人眼神交流,大感疑惑。 一旁始终沉默的白鹤,则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她虽然也会易容术,但她最擅长的是腹语,而且还是模仿别人的声音。 这也是她不轻易开口的原因。 却听白童顿时怒不可遏的道:“李恪!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想死是吗?!” “哈哈哈!李承乾!你敢杀我吗?!你要为这群贱民伸张正义吗?他们本来就该死!他们得了瘟疫,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浪费药,还不如死了划算!” 李恪的‘声音’再次响起。 “啊!!我忍不住了!我要杀了他!!” 人群中的百姓开始愤声怒吼。 有的甚至已经冲向了白童等人。 但白童等人身前的锦衣卫,立刻就上前拔刀拦住了他们。 “李恪!!你住口!” 白童大喝一声,然后露出怒不可遏的表情:“来人!给孤将李恪,就地处决!” 哗! 全场哗然! 整个在场的百姓都懵了! 但是很快,人群中就传来一阵欢呼声:“太子殿下万岁!太子殿下快杀了那两个狗贼!” “是啊太子殿下!快杀了他们,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不可啊太子殿下!您这是在乱法!您不能滥用私刑啊!!” “什么狗屁私刑!太子殿下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是王法!” “对!没错!太子殿下是王法!不用审判!” 听到这些癫狂声、劝阻声、叫嚣声、白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冷笑,转瞬即逝,然后怒喝身后的‘锦衣卫’:“还愣着干什么!孤就是大唐的天!现在由孤说了算!给孤杀了李恪!为长安百姓报仇雪恨!!” 此言一出,原本‘犹豫不决’的‘锦衣卫’,立刻将李恪按在地上,拔出佩刀,准备一刀结果了他。 第(1/3)页